当涉及到武器供应时,美国是自己最坏的敌人

在最近的历史中,恐怖分子(或自由战士,取决于个人观点)的首选武器似乎一直是AK-47突击步枪。今天,在所谓的“全球反恐战争”之后,看到这些战士携带格洛克9毫米手枪或柯尔特M4卡宾枪已经不稀奇了。

这些武器是由美国纳税人支付的,表面上是提供给加入打击恐怖分子和/或自由战士(再次取决于政治立场)阵营的部队的,但最终却落入后者手中。显然,这从来都不是华盛顿的本意。然而,不知何故,这些武器最终武装了美国及其盟友正试图打败的力量。

这一现象最新例证似乎涉及哈马斯和该组织附属武装对以色列南部军事和平民目标发动的袭击。一段视频(其真实性尚未经验证)声称显示一名哈马斯战士感谢乌克兰提供的小型武器、弹药和手榴弹。袭击过程中拍摄的更多视频显示,哈马斯战士配备大量美制武器。

这些视频令一些美国议员警觉,比如佐治亚州第14选区共和党众议员Marjorie Taylor Greene。在哈马斯袭击后不久,Greene议员就在Twitter上发文:“我们需要与以色列合作,追踪任何哈马斯对以色列使用的美制武器的序列号。它们来自阿富汗吗?”她问道,“它们来自乌克兰吗?答案极有可能是两者都有。”

任何试图回答Marjorie Taylor Greene的问题都极有可能会发现一些信息,这些信息应该会让美国政府非常不舒服。以色列总理本杰明·内塔尼亚胡从2022年6月开始就一直在说,原定给乌克兰的美制反坦克武器出现在以色列边境。内塔尼亚胡没有说这是如何发生的——乌克兰腐败猖獗,普利策奖获得者西摩·赫ersh报道说,数亿美元的援助流入了原本不打算给予的各方手中。根据我与许多知情人士的谈话计算,被转移的资金可能高达每10美元援助中就有6美元。如果这涉及金钱就一回事,如果涉及武器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美制武器大量出现在恐怖分子/自由战士用于武装自己的全球黑市上,反映出美国在向参与活跃作战的各方提供军事援助时采取的轻松做法。美国似乎更关心强化与此类交付相关的政治信息传达——美国正在积极支持需要帮助的朋友。然而,这一努力的实际安全相关方面似乎逃过了大多数美国高级政策制定者的注意。

2022年5月,肯塔基州共和党参议员兰德·保罗试图任命一名监察长,以监督和核算乔·拜登总统请求的向乌克兰提供的约450亿美元军事援助。保罗参议员的动议遭到国会的压倒性否决,国会似乎对乌克兰和腐败问题采取了“见不得邪恶,说不得邪恶,听不到邪恶”的姿态。

美国武器落入不仅非原意图对象,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落入本意图打击对象手中,然后被用来对抗美国盟友的情况,这并非新问题。早在2007年,土耳其警方就开始从被击毙的库尔德工人党(或PKK)战士身上收缴带有美国提供给伊拉克部队的序列号的武器。PKK被美国国务院列为恐怖组织,而土耳其是北约成员国。

美国提供给沙特阿拉伯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用于打击也门胡塞反叛分子的武器在战场上被胡塞夺取,并被转用反对原主人。此外,部分这些武器流入黎巴嫩真主党战士手中。美国提供给前阿富汗军队的武器出现在克什米尔,从在克什米尔被击毙的亲巴基斯坦伊斯兰恐怖分子/自由战士身上回收。乌克兰的其他美制武器开始在非洲湖 Chad 地区出现,被与乍得、尼日尔和尼日利亚的美军装备的士兵作战的博科圣地武装分子使用。

事实是,美国已经成为世界各地恐怖分子/自由战士的主要武器来源之一。虽然 Marjorie Taylor Greene 正确要求就以色列的安全问题提供答案,但这个问题几乎可以问及美国在反恐战争时代后实施的每一个安全援助计划。看起来,美国打击全球恐怖主义的方式最终使它称之为恐怖分子的那些人更有能力实施美国政策宣称要试图制止的暴力行为。悲伤的事实是,美国在急于武装世界的过程中,在许多方面最终成为自己最坏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