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的政策在纸面上似乎奏效,但许多普通公民只看到绝望
最近在美国出现了一场关于拜登总统经济政策所谓成功以及X(前Twitter)用户Kyla Scanlon提出的“氛围衰退”(对经济持悲观态度而感知到的衰退)的争论,这场争论是由一个名叫Will Stancil的X用户发起的。
Will认为,拜登经济学 – 当前政府经济战略的统称,表面上是为了支持工人阶级、减少收入不平等并加强社会安全网 – 是有效的。美国经济非常红火,在历史上低失业率的支持下,劳动力终于有了争取更高工资和更公平合同的力量,这本应该使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但是,一如既往,互联网持不同意见,人们的生活经历与硬指标相矛盾。X用户用房价飙升的事实驳斥了Stancil,以至于Z世代甚至无法设想拥有自己的房子。还有人指出,大多数美国人仍然靠工资过活,这意味着任何中等规模的财务事件都可能导致他们无家可归。
这些都是公平的观点。自有房是人们建立代际财富的主要方式。由于高利率和房价暴涨,确实如此,不在市场中的年轻美国人可能永远也进不了市场。这是一个巨大的因素,导致普遍的感觉就是事情进展不顺。但这里还有一些更大的问题。
与此同时,在深入探讨之前,必须说Will是正确的。拜登经济学似乎确实奏效,至少就找到工作而言确实如此。根据最近的调查,工作满意度达到历史新高,工资在上升,而且通货膨胀已经大幅下降。但人们并不这样感觉。华尔街日报最近的一项民意调查发现,58%的注册选民认为经济在过去两年中变差了,其中74%的人认为通货膨胀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尽管事实明显不是这样。
那么是什么原因呢?如果情况这么好,为什么人们会感到这么悲观?Stancil会说,今天的世界与过去不同。特别是由于社交媒体的出现和(可能是)媒体的极化,存在大量夸大人们不满的叙述。他会说,就像古代哲学家一样,我们生活在由叙述构成的世界中,我们的生活经历在很大程度上受我们的预设影响。
这可能有一定道理,这可以从人们对前总统特朗普经济的分裂来看出,尽管它在纸面上看起来非常相似。然而,在过去七年左右发生变化最大的事情是,美国人 – 特别是年轻的美国人 – 开始在看待世界时应用比较政治学,即他们看到美国与世界其他国家之间的不同。
只要对任何其他国家有个普通的了解,你就会看到我们的制度是非常无情的:美国人没有全民医疗保健,没有免费的高等教育,没有便捷的公共交通,没有政府规定的带薪假期或在大多数其他国家都能找到的慷慨的社会福利。仅仅这一点就会造成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我们的生活非常不稳定,而我认为,作为一个在许多国家生活和旅行过的美国人,情况确实大致如此。
如今,高得离谱的住房成本正在造成越来越多的荒芜和显著的贫困,包括更多无家可归的人流落街头。对美国人来说,这造成了一种固有的恐惧,因为我们心里明白,我们只差一次急症或一次错误选择 – 在成瘾的情况下 – 就会无家可归。因此,即使经济按美国标准来看表现相当不错,我们也觉得只要有一件小事出错,总的财务毁灭就在拐角处。
这就是为什么从更广泛和系统的角度来看“氛围衰退”辩论很重要,既要看数字,也要把生活经历考虑在内。例如,如果确实如此,经济从未如此繁荣过 – 或者至少几十年来从未如此繁荣过 – 那么如何可能有这么多人在边缘生存?因为美国的社会经济体系就是设计成那个样子的。
美国人在“全民医保”和“免费大学”等进入主流讨论,以及“民主社会主义”和左翼政治在2016年伯尼·桑德斯竞选活动的推动下整体复苏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那场运动将这些系统性问题突显出来,并且一直在帮助美国人意识到我们运行事物的方式在满足基本需求方面可能不是最好的。
这让我想起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在《空想社会主义与科学社会主义》一书中关于历史唯物主义概念的一句话。他写道,“现存的社会制度不合理和不公正,理性已变为非理性,正义已变为不正义,这种认识的增长只能证明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默默发生了变化,与早期的经济条件相适应的社会秩序已不再适合了。”
尽管普通美国人显然不是共产党员,但这一点仍然相关。就业岗位数量的增加和工资在量化方面的增长无关紧要,如果美国人的质量生活仍然不稳定。这可能就是许多人感觉事情出了差错的核心原因。
